2011年7月7日 星期四

魔神

小時農村的景象丶譬如國小暑假要幫家人做家務,或幫大人做家業。
       有一次跟母親遠赴磨石坑深山耕作;過往丶中午往往有時帶著便當、食物,有時攜帶生米入山吹煮,來去往往一天行程,去時二個多小時腳程丶回程因下山少則也將近二個小時時程,途中雖近一個小時走的石子大馬路,經過好幾個村落再行梯階入山,到山裡可能都已九點一十點左右。那天的午後丶天氣急驟轉壞、氣象悪劣,下了大豪雨,母子倆收了農具下山,山路一路滑溼,撐過了洋腸小徑,走出石子大馬路,就在內砥園靠近咱家田園附近,因豪雨小橋斷裂,坑水冲斷小橋,深丈丶橋長二丈左右,僅距家門二公里之遙,但此路已不通,那時已近傍晚,筆者與母親倆人繞道更深的山麓,巡巡覓覓尋找了一處竹排搭建的溝橋出口;筆者憶當年跟母親倆全身溼透,終抵家門已是暮色低垂!逢外婆看家,一面吹煮,一面呼喊家禽歸巢餵食聲,蒼天有幸,慶歸來耶。
此次破了例,從前門出、卻從後門入!
       又有一次跟母親拖著一部板車,行至階梯入山前寄放山腳下,母子倆挑著籠子仍遠赴磨石坑採柿子;那天筆者跟著母親入山抵磨石坑外坡,那裡一片的柿子樹林,約有十來廿棵吧,樹高一二層樓,那時樹下一片正逢父親開墾過後、土塊曬乾一塊一塊的,母親上了柿樹升了籠子垂掛樹上,採結柿子,夏天乾旱艷陽高照,柿枝碎弱,不一會兒工夫,母親腳踏處樹枝折斷,母親偕樹枝摔了下來,掉落在乾固的土塊上,在樹下的那時、筆者一驚,驚見母親落地一伸一吟就再沒聲息了,筆者急半抱母親上半身微躺左肘之上,右手一伸捶著母親左後背部捶著捶著…有如驚弓之鳥、天地間一片寂靜,叫山山不應、撼地地不靈,內心一片空曠、一陣徬徨、慌恐,驚悸惶惑,徒乎奈何;片刻過後、母親清醒過來、呻了一大口氣,眼裡含著淚水望著筆者,那時母子倆百感交集、恍如隔世也!

草草結束採柿之旅,踏上歸途,一路啞口無言…。
       話說回魔神,又是小時聽母親說故事,魔神二字本是相剋,一正一反、一邪一罡、一陰一陽,互不相容。然宇宙循環有序,生生不息、陰陽互補,才是相剋相生的道理。
       母親說的魔神故事,乃指的一件個體的東西,閩南語的音韻"魔神哪"古時候民風封閉,到處荒蕪未開,陰盛陽衰也。
       入晚過後,或許那個時代還未進入電力的年代(本是近一甲子的事),人們的生活早早入睡,半夜或許正是魔神活躍出現的時刻,人們八字陰陽不同,磁場不同,接觸的空間也不同,即有一般人說的陰陽眼,合乎邏輯也;即所謂的運勢。
魔神本身長的有高有低,高的丈餘;有的魔神外表白色素身,有的黑夜裡烏漆麻黑如球體出現在荒野滾動,有的魔神善惡分明,善良的魔神無比的善良,助人們好運;有的魔神窮兇惡極丶凶惡無比,會玩弄人們;古時民氣未開、交通不便、滿地石子路,牛車暢行、牛糞當道,有人半夜夢遊,會招魔神餵食牛糞、以為吃了山珍海味!
       聽說當年高鐵烏日站開發早期,建站初始,地處溪埔河畔、中科初期,地近墓仔埔,夜晚曾有人見魔神出現,筆者僅述述而已,絕無他意、危言聳聽!
語諺:邪不勝正、心正邪不入侵;不貪不取、正邪不兩立,凡事則不畏卻,不懼之、正大光明也。

                                                      2008春、清明節之前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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