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十九日從桃園回來,筆者身心一直處在不舒適的狀態,起初一晚難眠,頭腦緊繃,下了樓,在樓下客廳晃蕩許久,過了半夜,上了樓方始入睡,至天亮大夢方醒,整晚惡夢連連,有種大夢方覺老矣!
年青的記憶竟然可以存留在腦海中徘徊數拾年不去,先父母都已去逝三十幾個年頭,夢中地點仍是故鄉的故居;有一晚夢境、舅公輩份級大野先生率了一群遠親五六人敲著後門報喪,筆者走到了大廳竟見著荒癈的屋瓦長出了野草,有句諺語:堂上長草…憂。心中不禁憂愁,有股家難將臨,排山倒海般;一眼又見廳堂祖先的牌位已遭破壞,面目全非,頃倒斷裂,筆者正擬作出果斷之際,一覺驚醒,是一場惡夢,該如何解讀?心頭驚心動魄!
往後幾天,日子不知怎麼渡過,混混沌沌,昏昏沉沉,一天一趟或兩趟發作,渾身無力,心胸煩悶,會否躁鬱頃向、精神症候群的前兆?不得不防也;入了夜真應了詩人吟詩般:長夜漫漫,等待天之將明,黎明的到來!
一個禮拜過去,又一個禮拜到來,又快要一個禮拜將臨;還好有個家,避難之所,溫馨的所在;內子無怨無悔伸手,子女能虛寒問暖,身心暫時解脫,如關雲長過五關斬六將般的夢境!熬了過來,仔細思之,誠如寒天飲冰水,點滴在心頭,冷暖自知。
七旬將近,畢竟是老,年青的銳氣失了大半;腦海的思緒,思想起,姨丈、姨母無嗣的晚年,二老雖過世四、五個年頭,孤獨的日子記憶猶新;犬子俞嶽四十已過,機會再不掌控,已時不予我;不婚無子,古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晚年的境遇、人生生死病痛,有誰關注?台語有諺云:「日頭赤炎炎,隨人顧世命。」的意謂。世情只顧自己,父母不在了,兄弟在那裡?姊妹在那裡?
長夜裡,腦裡盤環著,先母慈容,嚴父生前的背影;阿嬤的祖孫情,阿公的情懷,一一在長夜的腦海中浮現!與三叔、四叔往日的情深,叔侄的親情,恨大江之水不倒流!
年輕兵役時軍醫候官班的老同學卓良珍兄在台中榮總醫院任精神科主任醫師,四五十年從未謀面,此次掛上了榮總精神科,當了卓兄的病號,四五十年見面的期待,有如患難見真情,同學的可貴,出自內心的感覺,可謂感觸良深,人生幾何!
如今二十天病中初癒,猶如重生的可貴,心頭之結摘除,猶如其間次女打聽一家中醫診所、陳貴發醫師,筆者去看了那家中醫把脈中判乃精神睡眠障礙,要多運動。
此時、體重掉了六公斤始料未及,生老病痛為宇宙自然循環法則。其間從精神科會診心臟內科,心血管一切正常,連藥物都沒開了。
慶幸,如一場迷失了方向,從大山中歸來,特別的珍惜生命的可貴;人生如一齣戲,舞台是世間社會的角落,要這場戲精彩,勸勸人們靠著自己吧!珍惜去寫屬於自己的人生。
100.1.10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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